第103章規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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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上下都是粉嫩的布置，張淩起初瞧著真是漂亮，可多瞧了卻有些審美疲勞累了，正好見到桌上有一小盤糕點，就不亦樂乎地坐了下來吃著，吃了幾口嘴幹了，又立刻拿起精致的“茶壺”給自己倒了一杯，只是一喝進去差些辣了喉嚨，怎一個“嗆”字了得，可細細回味之後，卻似乎又很是好吃，一時半刻地就吃酒吃糕起來，倒也是自在地很！
只是正巧吃著喝著，原先聽到的奇怪聲音卻又從裏頭傳了出來，其實說是裏頭，也不過隔了一個屏風和簾帳，屏風鳥獸鏤空，簾帳半隱半現，張淩沒怎麽想就好奇地小聲地走了過去，正巧看著床上上的男女赤裸著身體似是在運動，可又不似在運動。
“姐……”
他正要說話，身後卻突然有人捂住了他的嘴，將他拉到了木桌底下，此處瞧過去正好未被簾帳隔著，越發地清楚了。
“小聲點，別說話。”
張淩好奇地扭頭看著那人，小小的個子，豎起的長發，長得比尋常男子俊俏不少，他又要笑呵呵地誇他真漂亮，又被那人連忙捂住嘴：“可別被人聽見了，別說話。”
張淩立刻瞪著眼睛點了點頭，想著這人好生奇怪，叫自己不要說話，自己卻一直在說話。
“我可以小聲地說話嗎？”
等那人松開了手，張淩立刻學著他小聲問。
姜雲九可實在不想看這種場面，若不是因為在街上瞧著張淩頗像她的林哥哥，她才不會跟進來，因而轉開眼神點了點頭。
“大哥哥為什麽欺負那位姐姐？”
“你哪裏看出來他在欺負她了？”
“那大姐姐叫地那麽厲害，我在外頭都聽見了，這不是欺負又是啥？”
姜雲九又轉回眼神仔仔細細地看著張淩，心裏卻是閃過無數的失望，這樣的傻子怎麽可能是她的林哥哥呢，她的林哥哥從小就天賦絕倫聰慧至極，縱使他的眉宇之間有些神似她的林哥哥，他也不可能是了。
見姜雲九沒回答他，張淩不高興地扭過頭興致勃勃地看著床上艷景也不理他了。此時床上的女子雙手抓著床沿立了起來，男子卻在背後不斷地撞擊她，想來很痛吧，她才會叫地那樣大聲，可是為什麽就沒個人來救她呢？明明外面有那麽多人。
張淩突然從桌上拿來金色酒壺，瞄準了男子的頭部就要扔過去，只是剛要扔手就被姜雲九給握住了：“傻小子，你做什麽呀？”
張淩聽到被人喊傻小子，僅剩的本來就不多的理智瞬間就被沖動給湮滅了：“我不是傻子，你才是傻子，你才是……”
姜雲九見他鬧起來，立刻傻眼了，眼瞧著床上的人一停立刻抓著張淩先往外跑去：“我的小祖宗，我是傻子我最傻好不，你可別說了，倒是要讓全樓上下的人都聽到不成？”
“誰讓你罵我傻子？”
除了柳寧和張錚可以說他傻以外，其他的人只要一說他立刻跟誰急。
“來人啊，來人啊，有賊啊！”
姜雲九拉著他四處跑，背後同時也傳來一陣陣驚叫聲，立刻有打手四處圍攏而來，張淩不知在做啥，只覺得好玩，就要耍幾套拳來玩玩，轉念又想到柳寧特意叮囑過不可與人玩，只好忍著手癢，任姜雲九將自己拉著跑。
姜雲九會些身手，沖上來的打手都被他三下五除二的給解決了，張淩看地發楞，半晌後才拍手道：“你好厲害啊，不過還是沒有我厲害。”
姜雲九一驚問他：“你也會武？”
張淩傲嬌地說：“這有何難？”
見狀，姜雲九更是沒有好氣，見他在一邊旁觀立刻喊道：“那你還發什麽楞，快幫忙呀？”
“幫忙？”張淩傻眼一瞪，幫忙他是樂意的，可是他幫什麽呢？一想方才的男人還在欺負一個弱女子，立刻就是轉身過去，“好的，我這就去。”
見他往回跑，姜雲九氣不打一處來，立刻飛檐走壁到了張淩後頭，一抓他的衣領道：“你跑哪裏去？”
“不是你叫我幫忙嗎？”
“我叫你一起打這些人，不是你說會武的嗎？”
“原來是這樣？”張淩面露為難道道，“可是柳寧不讓我打人，我只要一打人，她就不給我糖吃了，所以，這個忙，我不能幫你。”
“什麽東西？算了，不指望你了。”
姜雲九完全聽不懂張淩在說什麽，打手越來越多，他可不能再在這裏瞎耗了，若是鬧了開去叫古爺爺知道，她就要被送回長安了。因而咬了咬牙，不再管張淩這個傻子，接連撂倒了兩人之後往外沖去。
“跑呀，怎麽不跑了？”
姜雲九還要沖，卻突然被一把劍給抵在了額頭上，她立刻停住，幾個深呼吸手舉起了手，緩緩地向後推著。
“果然是安平第一青樓，還是有點能耐的。”
“倒是叫小爺誇讚了，奴家就厚臉接了。”
王媽媽自人群後緩緩走了出來，姜雲九心生無奈，立刻討好似地求饒：“其實全是誤會，全是誤會，這是我的傻哥哥，不小心闖進來了，我就是找他來的，真的是誤會，誤會！”
張淩聽到姜雲九又說他傻，立刻不依了：“你才是傻子，你全家都是傻子。”
“好好好，我全家都是。”姜雲九一邊哄張淩一邊無奈看向王媽媽，眼神裏是滿滿的委屈，似乎在無聲地告訴王媽媽，你瞧，可不是呢？
王媽媽早習慣了飛賊，才不管他們演的什麽戲：“給我捆起來押到柴房去，明天再去報官。”王媽媽可以做金鳳樓老鴇，手段可是毒辣地很，對於這種小毛頭飛賊，先打一頓再餓個一天然後麻溜地送到官府去，只是這會兒，卻突然聽到外頭有鬧音傳來：“媽媽，手下留情啊——”
王媽媽正想著是哪個不長眼的敢給毛頭飛賊求情，卻驚訝地看到是柳寧，立刻奇怪地問：“柳老板，你怎過來了？”
話音剛落，就見到傻小子鬧起來：“柳寧，屋裏頭有人在欺負一個姐姐，你快去救她。”
張淩這會兒想著的，竟然還是裏頭被欺負的姐姐，姜雲九瞬間一個白眼想要暈過去，天知道她是如何將他認成是林哥哥的。
柳寧聞言一個眼刀刮過去：“你先給我閉嘴。”
從沒見到柳寧這麽兇的，張淩一個委屈眼珠子就開始打轉，姜雲九見狀不屑地撇了撇嘴：“老大一個男人，動不動就哭鼻子，要不要臉？”
張淩才不理他，只是看著柳寧，他覺得，柳寧這一次生了老大老大的氣了。柳寧都生氣了，他要臉還有什麽用？
柳寧見他這般可憐的模樣，心裏也是不暢快，她每次一見他這種要哭不哭的神情就心軟再不敢兇他，如今卻覺得有必要趁此機會給他一個教訓，因而小聲就著王媽媽的耳朵說話。
王媽媽起初還震驚之極，可到後來，卻是聽著柳寧的計謀有些笑了，點了點頭立刻狠聲道：“柳老板，別怪我不給你面子，縱使他是你夫君，可如此擅闖我金鳳樓，卻也壞了我的規矩。江湖上，壞了規矩要如何，想來柳老板心知肚明。”
周圍人一聽，萬萬沒想到這個傻小子竟然是柳寧的夫君，此時就連姜雲九都是震驚了，萬萬沒想到這個傻小子竟然會是這個奇女子的相公，實在是沒天理，女子，果然還是悲哀呀！
可眾姑娘又覺得不解，倘若真是柳寧的夫君，那一切就都算了才是，可是王媽媽怎地還要按著規矩辦事。見柳寧神色難看，有姑娘好心地提醒道：“媽媽，這可是柳姐姐啊！”
不等還有更多的勸，柳寧已經咬著嘴唇心一狠道：“既然王媽媽要以江湖規矩說事，那咱們就依著辦就是。”
王媽媽就等著柳寧這句話，因而立刻道：“來人，備刀！”
聽到王媽媽真的要備刀，諸位姑娘都是被嚇壞了，小純立刻對旁邊的丫鬟說：“快，去叫紫儀姐姐來。”
王媽媽恍若未聞周圍的騷動，面露兇惡，可是柳寧和沈伯等人的臉色都是難看極了，沈伯下意識覺得這其中有不妥，可又實在不知柳寧到底出的什麽主意。
張淩不知道是要做甚，小聲問旁邊的姜雲九道：“怎麽大家都不說話了？”
姜雲九此刻臉色也異常難看，眨了眨眼同情地看向張淩：“她們在等刀來。”
“等刀是為何？”
“你沒聽到嗎，她們要按江湖規矩行事？”
“什麽規矩？”
“金鳳樓的規矩，若是男子，斷子孫根，若是女子，留下賣娼。”
“斷子孫根？”張淩嚇得兩腿一緊有些哆嗦，他還不知道子孫根的意思，可是要把他的小張淩給割掉，豈不是要痛死他，再說了，沒了小張淩，他以後還要怎麽解手呀？
柳寧在不遠處看著，心下閃過一絲得意的笑，這廝這回總該害怕了，不然真以為有她在就無法無天了。
姜雲九眼一挑道：“怎麽，這會兒終於知道害怕了？”
“可是，難道你不害怕嗎？你不也是個男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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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正巧吃著喝著，原先聽到的奇怪聲音卻又從裏頭傳了出來，其實說是裏頭，也不過隔了一個屏風和簾帳，屏風鳥獸鏤空，簾帳半隱半現，張淩沒怎麽想就好奇地小聲地走了過去，正巧看著床上上的男女赤裸著身體似是在運動，可又不似在運動。
“姐……”
他正要說話，身後卻突然有人捂住了他的嘴，將他拉到了木桌底下，此處瞧過去正好未被簾帳隔著，越發地清楚了。
“小聲點，別說話。”
張淩好奇地扭頭看著那人，小小的個子，豎起的長發，長得比尋常男子俊俏不少，他又要笑呵呵地誇他真漂亮，又被那人連忙捂住嘴：“可別被人聽見了，別說話。”
張淩立刻瞪著眼睛點了點頭，想著這人好生奇怪，叫自己不要說話，自己卻一直在說話。
“我可以小聲地說話嗎？”
等那人松開了手，張淩立刻學著他小聲問。
姜雲九可實在不想看這種場面，若不是因為在街上瞧著張淩頗像她的林哥哥，她才不會跟進來，因而轉開眼神點了點頭。
“大哥哥為什麽欺負那位姐姐？”
“你哪裏看出來他在欺負她了？”
“那大姐姐叫地那麽厲害，我在外頭都聽見了，這不是欺負又是啥？”
姜雲九又轉回眼神仔仔細細地看著張淩，心裏卻是閃過無數的失望，這樣的傻子怎麽可能是她的林哥哥呢，她的林哥哥從小就天賦絕倫聰慧至極，縱使他的眉宇之間有些神似她的林哥哥，他也不可能是了。
見姜雲九沒回答他，張淩不高興地扭過頭興致勃勃地看著床上艷景也不理他了。此時床上的女子雙手抓著床沿立了起來，男子卻在背後不斷地撞擊她，想來很痛吧，她才會叫地那樣大聲，可是為什麽就沒個人來救她呢？明明外面有那麽多人。
張淩突然從桌上拿來金色酒壺，瞄準了男子的頭部就要扔過去，只是剛要扔手就被姜雲九給握住了：“傻小子，你做什麽呀？”
張淩聽到被人喊傻小子，僅剩的本來就不多的理智瞬間就被沖動給湮滅了：“我不是傻子，你才是傻子，你才是……”
姜雲九見他鬧起來，立刻傻眼了，眼瞧著床上的人一停立刻抓著張淩先往外跑去：“我的小祖宗，我是傻子我最傻好不，你可別說了，倒是要讓全樓上下的人都聽到不成？”
“誰讓你罵我傻子？”
除了柳寧和張錚可以說他傻以外，其他的人只要一說他立刻跟誰急。
“來人啊，來人啊，有賊啊！”
姜雲九拉著他四處跑，背後同時也傳來一陣陣驚叫聲，立刻有打手四處圍攏而來，張淩不知在做啥，只覺得好玩，就要耍幾套拳來玩玩，轉念又想到柳寧特意叮囑過不可與人玩，只好忍著手癢，任姜雲九將自己拉著跑。
姜雲九會些身手，沖上來的打手都被他三下五除二的給解決了，張淩看地發楞，半晌後才拍手道：“你好厲害啊，不過還是沒有我厲害。”
姜雲九一驚問他：“你也會武？”
張淩傲嬌地說：“這有何難？”
見狀，姜雲九更是沒有好氣，見他在一邊旁觀立刻喊道：“那你還發什麽楞，快幫忙呀？”
“幫忙？”張淩傻眼一瞪，幫忙他是樂意的，可是他幫什麽呢？一想方才的男人還在欺負一個弱女子，立刻就是轉身過去，“好的，我這就去。”
見他往回跑，姜雲九氣不打一處來，立刻飛檐走壁到了張淩後頭，一抓他的衣領道：“你跑哪裏去？”
“不是你叫我幫忙嗎？”
“我叫你一起打這些人，不是你說會武的嗎？”
“原來是這樣？”張淩面露為難道道，“可是柳寧不讓我打人，我只要一打人，她就不給我糖吃了，所以，這個忙，我不能幫你。”
“什麽東西？算了，不指望你了。”
姜雲九完全聽不懂張淩在說什麽，打手越來越多，他可不能再在這裏瞎耗了，若是鬧了開去叫古爺爺知道，她就要被送回長安了。因而咬了咬牙，不再管張淩這個傻子，接連撂倒了兩人之後往外沖去。
“跑呀，怎麽不跑了？”
姜雲九還要沖，卻突然被一把劍給抵在了額頭上，她立刻停住，幾個深呼吸手舉起了手，緩緩地向後推著。
“果然是安平第一青樓，還是有點能耐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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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媽媽自人群後緩緩走了出來，姜雲九心生無奈，立刻討好似地求饒：“其實全是誤會，全是誤會，這是我的傻哥哥，不小心闖進來了，我就是找他來的，真的是誤會，誤會！”
張淩聽到姜雲九又說他傻，立刻不依了：“你才是傻子，你全家都是傻子。”
“好好好，我全家都是。”姜雲九一邊哄張淩一邊無奈看向王媽媽，眼神裏是滿滿的委屈，似乎在無聲地告訴王媽媽，你瞧，可不是呢？
王媽媽早習慣了飛賊，才不管他們演的什麽戲：“給我捆起來押到柴房去，明天再去報官。”王媽媽可以做金鳳樓老鴇，手段可是毒辣地很，對於這種小毛頭飛賊，先打一頓再餓個一天然後麻溜地送到官府去，只是這會兒，卻突然聽到外頭有鬧音傳來：“媽媽，手下留情啊——”
王媽媽正想著是哪個不長眼的敢給毛頭飛賊求情，卻驚訝地看到是柳寧，立刻奇怪地問：“柳老板，你怎過來了？”
話音剛落，就見到傻小子鬧起來：“柳寧，屋裏頭有人在欺負一個姐姐，你快去救她。”
張淩這會兒想著的，竟然還是裏頭被欺負的姐姐，姜雲九瞬間一個白眼想要暈過去，天知道她是如何將他認成是林哥哥的。
柳寧聞言一個眼刀刮過去：“你先給我閉嘴。”
從沒見到柳寧這麽兇的，張淩一個委屈眼珠子就開始打轉，姜雲九見狀不屑地撇了撇嘴：“老大一個男人，動不動就哭鼻子，要不要臉？”
張淩才不理他，只是看著柳寧，他覺得，柳寧這一次生了老大老大的氣了。柳寧都生氣了，他要臉還有什麽用？
柳寧見他這般可憐的模樣，心裏也是不暢快，她每次一見他這種要哭不哭的神情就心軟再不敢兇他，如今卻覺得有必要趁此機會給他一個教訓，因而小聲就著王媽媽的耳朵說話。
王媽媽起初還震驚之極，可到後來，卻是聽著柳寧的計謀有些笑了，點了點頭立刻狠聲道：“柳老板，別怪我不給你面子，縱使他是你夫君，可如此擅闖我金鳳樓，卻也壞了我的規矩。江湖上，壞了規矩要如何，想來柳老板心知肚明。”
周圍人一聽，萬萬沒想到這個傻小子竟然是柳寧的夫君，此時就連姜雲九都是震驚了，萬萬沒想到這個傻小子竟然會是這個奇女子的相公，實在是沒天理，女子，果然還是悲哀呀！
可眾姑娘又覺得不解，倘若真是柳寧的夫君，那一切就都算了才是，可是王媽媽怎地還要按著規矩辦事。見柳寧神色難看，有姑娘好心地提醒道：“媽媽，這可是柳姐姐啊！”
不等還有更多的勸，柳寧已經咬著嘴唇心一狠道：“既然王媽媽要以江湖規矩說事，那咱們就依著辦就是。”
王媽媽就等著柳寧這句話，因而立刻道：“來人，備刀！”
聽到王媽媽真的要備刀，諸位姑娘都是被嚇壞了，小純立刻對旁邊的丫鬟說：“快，去叫紫儀姐姐來。”
王媽媽恍若未聞周圍的騷動，面露兇惡，可是柳寧和沈伯等人的臉色都是難看極了，沈伯下意識覺得這其中有不妥，可又實在不知柳寧到底出的什麽主意。
張淩不知道是要做甚，小聲問旁邊的姜雲九道：“怎麽大家都不說話了？”
姜雲九此刻臉色也異常難看，眨了眨眼同情地看向張淩：“她們在等刀來。”
“等刀是為何？”
“你沒聽到嗎，她們要按江湖規矩行事？”
“什麽規矩？”
“金鳳樓的規矩，若是男子，斷子孫根，若是女子，留下賣娼。”
“斷子孫根？”張淩嚇得兩腿一緊有些哆嗦，他還不知道子孫根的意思，可是要把他的小張淩給割掉，豈不是要痛死他，再說了，沒了小張淩，他以後還要怎麽解手呀？
柳寧在不遠處看著，心下閃過一絲得意的笑，這廝這回總該害怕了，不然真以為有她在就無法無天了。
姜雲九眼一挑道：“怎麽，這會兒終於知道害怕了？”
“可是，難道你不害怕嗎？你不也是個男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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